125 木棒
最热情的就是奶奶了。
端了一盘盘亲手做的点心。
在神代临一吃着点心喝茶的时候，就一直在神代临一的耳边叨叨。
“好久没有见到小临了……都怪你爸，把你和小隆扔在神奈川……”
“我和你爷爷要去神奈川的，你爷爷还不肯……”
神代隼人：“……”
“小临也是，非要这么倔强，东京有什么不好的……”
“小临瘦了，冬训一定很辛苦吧，多吃点。”
“都黑了，夏天也很辛苦吧。”
“这次回东京就在这里住下，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慢点吃。”
神代临一完全就没注意奶奶说了什么，只顾着吃。
口里的还没吞下，伸手就拿：“这个好吃！”
奶奶还很高兴：“那就多吃点！”
“谢谢奶奶。”
模糊中还是能够听清他在说什么。
神代隆一：“……”
大概是习惯了，随手抽了张纸巾给神代临一。
神代临一也非常自然地接下擦嘴。
随后从身侧拿起一个盒子放在神代临一的面前。
神代隆一说：“这个妈妈给你的。”
“只是有一次恰好我没课的时候，妈妈找我，顺便给我的。”
神代临一微怔，伸手将盒盖子掀开，是一个崭新的棒球手套。
“妈妈知道你现在在打棒球，她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就给了这个。”
“妈妈也希望你喜欢的事情能够坚持下去。”
神代隆一的话让神代临一说不出一句话来。
抬眸，目光锐利，看着神代隆一：“骗子。”
说完，拿走棒球手套就走了。
神代隆一：“……”他骗什么了？
爷爷奶奶都唤了一声，神代临一都似乎没有回答。
就在三人都以为他走了，门又被打开了。
“谁跟妈妈说我在打棒球的事情？”
“……”
“还能有谁，当然是小鸣——”
在发出最后一个音之后，神代临一再次关上了门。
踏着沉重的步伐，表情阴沉得可怕。
穿上鞋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去哪？”
“去找小鸣？”
“……”神代临一僵住。
“你不会要找他打架吧？”
“……”
“多大个人了，被戳中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恼羞成怒。”
“……”
神代临一回头瞪，看到神代隆一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把某个想法压下。
快速脱鞋走回去：“我知道我知道！”
“不用你提醒！”
神代隆一无奈跟在神代临一的身后：“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在球队生存下去的。”
“……”
回到神代隼人那边，神代临一就跟对方说起了神代隆一刚刚跟他说的话。
神代隆一：“……”早该料到会被告状。
神代隼人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有什么关系……王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脾气，没有脾气都不算是王牌，小隆这就不懂了吧。”
神代临一有点得意地看了一眼神代隆一。
神代隆一：“……”
*
黑色的天空下着细小的雪。
神代临一把脖子上的围巾裹紧了一些。
周围闪着模糊各色的灯光。
人略熙攘。
只听见四宫和征哈哈大笑的声音：“确实，青道的冬训很地狱。”
“……”神代临一不语。
“怎么样，今年是第一次在东京过年吧，还适应吗？”四宫和征笑着问。
他知道神代临一是不想继续谈论刚刚的话题。
“还好。”神代临一给出了一个很不清晰的答案。
“手没问题吧，听说神宫大会只有准决赛才上场了，之后可就是春季甲子园了。”
神代临一摇头：“是他们太小题大做了。”
“这不也证明了，你是他们的王牌，球队的中心不是吗？”
神代临一又没说话了，忽然问：“阿征前辈的高中没有棒球？”
“没有。”
随后两人一阵沉默。
穿过一个漆黑的巷子，抵达了一个略昏暗的球场，聚集着各种各样的成年人，许多都身强力壮，有纹身有染发，走过去就会发现他们在打棒球——赌钱的某种方法？
“很久没有来到这里了，你也很久没有碰过木质的球棒了吧。”四宫和征说。
神代临一应了一声。
两人的到来，让那些大人们都安静下来。
近些年来才来到这里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小鬼？”
结果经常来这边许多年的人说：“千万不要把这两人当成小鬼了……简直就是两个怪物。”
“看到那个酒红色围巾的小孩没？他现在可是甲子园的大名人，被称之为全国NO.1的投手。”
“所以，他是来投球的？”
“不——”
还未说完，神代临一就已经提起木质的棒球棍，挥动几下，像是在找感觉。
确实，跟以前国中时候拿这个的感觉不大一样。
四宫和征跟一个身旁的一个女人说：“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方投手输了不用付任何款。”
“三振掉他一次十万美元。”说着，他指着神代临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哪个有自信的可以上来。”
“半吊子的、想来碰碰运气的就算了。”
神代临一：“……”您有钱，也不能这么玩吧。
够败家的。
四宫和征的话，让周围的所有人哗然。
甚至有人兴奋吹起了口哨来。
神代临一站在打区的位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上来想要挑战的一个人，听周围的声音好像是前日职投手来着。
没有任何资料，没有捕手。
仅靠着离得很近的墙用胶布贴出来的好球带。
将棒球棍扛在肩上。
第一球，神代临一没想挥棒。
是一个坏球，显然，对方也在试探他，毕竟一千万美元的诱惑在眼前。
要么就是在框所有人，要么就是站在打区的这个高中生真有不会被三振的实力。
第二球，挥棒。
一个好球打成界外球。
神代临一呼出一口气，调整站位，站得前了些，棒子也握到中间的部分。
四宫和征轻笑了一声：“很敏锐嘛……”
第三球还是一个界外球。
而这次的界外球，被打得非常远。
“这个高中生的力量不小啊。”
而且神代临一所面对的投手，球速也有150公里。
第四球挥棒。
将球打了出去，棒球棍也断了。
是一个外野落地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