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逃离”的英雄
韦恩大厦中，布鲁斯脸色苍白的听着收音机里小丑的播报。
正义和自己，选哪个？
一旁的老管家阿福见到眉头紧锁的布鲁斯，递上自己刚泡好的咖啡。
“不用在意这些的，少爷，即便哥谭市毁了，也毁不了韦恩集团的……”
“至于昨天晚上的那伙人，少爷还是少招惹为妙。”
“最近的哥谭有些不太平，我已经为少爷订好了最近的出国的机票，要不要……”
布鲁斯端起咖啡的右手微微颤抖，彰显着此时这位超级英雄内心的不平静。
空闲的左手微抬，示意阿福停止下面的话。
布鲁斯有些失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到落地窗旁，看着下面繁华的街道，眼神复杂的说道：“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将会为哥谭带来新的希望……”
窗外的哥谭，初升的太阳还在散播着它的光辉，阳光下的哥谭金光熠熠，即便是作为罪恶之都，也是有着让人心动的一面。
轻抿了手中一口咖啡，布鲁斯有些复杂的说道：“这里是我家……
麻烦您去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吧，既然他们想要玩，那我就陪他们玩个够！！！”
“哦，顺带一提，今天的咖啡味道有点怪，是换了其他牌子吗？不是很好喝。”
“这与昨晚的那些家伙……”
布鲁斯还在不停的分析着，但他没注意到的是在其身后，一直以来和蔼的管家此刻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果断。
自幼陪伴布鲁斯的管家此时缓缓说道。
“没有换牌子，我只是在里面加了点药，抱歉，少爷。”
听到管家的话，布鲁斯豁然转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陪伴自己长大的管家，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很显然，管家的药有点猛。
阵阵无力感自身体中传来，强烈的困意笼罩着布鲁斯的脑海，这种强制麻痹神经的药物可不是单凭意志力可以抵抗的。
看着无力倒下的布鲁斯，阿福的眼中闪过一阵名为父爱的情感。
自幼父母双亡的布鲁斯可以说是管家一手养大的，无论是老爷的成长过程还是对韦恩集团的管控，阿福都是全程参与。
正是因为如此，阿福太了解布鲁斯了，他不可能放弃的，在经历了昨晚的事，哥谭很明显是不安全的。
所以阿福要替其做决定，哪怕是违背了布鲁斯的意愿。
深呼了一口气平复心情，阿福搀扶起晕倒的布鲁斯，之后按响了桌上的响铃。
不稍片刻，几位韦恩集团的下属走了进来。
管家阿福脸色平常的的对他们吩咐道：“少爷昨晚有些劳累，想要出国休息一下，麻烦你们将少爷送到机场，到了机场会有专门的人接应。”
作为韦恩集团的下属，对于阿福的命令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怀疑，一切如常，好像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被带走的布鲁斯，阿福的眼中满是恋爱，接着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耳机。
“通知一下韦恩集团的公关部，今天上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麻烦动作快一点。”
“好的，现在的话，有些仓促……
您是需要几点呢？”
“越快越好。”
迅速的安排好后，这一刻，这个曾经纵横与哥谭的老人此刻的身影却是伛偻了下来。
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哥谭，老人的神情变得恍惚，不自主的呢喃道：“你一定会怪我吧……”
“没关系，一切都会结束的……”
……
市区的郊外，苏木有些疑惑的看着土坑里还在沉睡的韩纤。
经过一天蜉蝣之术的治愈，此时的韩纤面部红润，气息悠长，很明显，连做二十个后空翻都是没有压力的啊。
但韩纤就是不醒，这就让苏木有点头疼了。
除非是伤及了灵魂，但是苏木不记得圣灵庇佑会因为爆炸反噬灵魂的啊。
想了想，苏木重新拿起了旁边的铁铲，算了，还是继续埋着吧。
老老实实的当个花瓶吧，这次全副本的通关过程由苏公子买单。
当然，处于人道主义，韩纤的整个身体还是被苏木用蜉蝣之术的“猪笼草”外壳包裹住。
嗯，五星好评。
片刻过后，苏木看着眼前平整的土地，满意的点了点头，手艺没生疏。
而就在苏木还在准备离开时，裤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喂？苏木大人，就在刚刚，韦恩集团的老管家阿福召开了发布会，宣称自己是蝙蝠侠，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蝙蝠侠？阿福？”
苏木的脑海中浮现此时孢子的分布情况，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
微微一笑，苏木对着电话吩咐道：“没事，你告诉小丑让他按照原计划办就成。”
哥谭市的机场吗？
我的超级英雄，临阵脱逃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简单思考过后，苏木就有了决断。
他之所以没有在庆功宴上杀掉那些哥谭的高官，就是因为这样做虽然也能够通关，但是通关总评却不一定拿到完美总评。
X区的主线任务是帮助小丑“核平”哥谭，简单的杀死高层人员引发的只是野心家的狂欢，而对于基层人员可以说是影响不大的。
你方唱罢我登场……
这可吧不是苏木想要的结果。
而现在，苏木需要的只是一个蝙蝠侠的身份，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有他最后做了什么选择那都不重要。
反正，他都会被小丑和苏木引到一个让哥谭毁灭的陷阱之中。
但是想到了昨天晚上蝙蝠侠对苏木的质问，虽然说他说的没错，但还是让苏木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质问我为什么恃强凌弱，我无法反驳，但是你昨天还在我面前装作一个英雄，今天就跑了？
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苏木本可以不管他的，因为即便是现在追上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不外乎是杀掉蝙蝠侠提升一点通关评价而已。
这么说吧，你能为自己的城市勇敢的站出来，苏木很高兴。
但是你明面一套，背后一套……
苏木不高兴！！！
而不高兴的代价就是……没什么代价。
但凡他现在还在市区，苏木就能现在去把布鲁斯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但现在他在机场……
苏木脑子又没病，就算现在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到时候估计黄瓜菜都凉了。
布鲁斯又不是瓜皮，会在机场磨磨蹭蹭。
几千米乃至上万米的高空，目前来说，苏木还是飞不上去的。
而且，就算蝙蝠侠现在离去对副本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毕竟，搞事情这一块……
小丑是专业的。
而苏木也就损失一个副本BOSS的宝箱而已。
当一件事的成本超出了它所能够带来的利益……
除非你是情绪上头，不干心里不痛快，那也就干吧。
而苏木……
很显然，我们的挂比很讨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小丑眼神诡谲的看着电脑中阿福的公开会，鲜花嘴角微微翘起。
蝙蝠侠？
呵呵。
将笔记本的屏幕合上，小丑将自己的双腿翘在桌上。
看着白净的天花板，小丑的双眼微微闪烁，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不久后，门外的黑人老大走了进来，作为普通的剧情人物，对付他，苏木可不用像小丑那么麻烦，只是简单的洗脑过后就将其化为己用。
“小丑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成功把人带来了。”
“至于苏木大人那边的话，原话是让您按照原计划进行，一切由您来把控。”
看着被黑人老大带进来的人，小丑的眼神却是愈发迷离，不置可否的说道：“原计划？”
“不不不，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计划，哈哈。”
名为危险的光芒在小丑的眼角一闪而过。
忽然，小丑对黑人老大提问道：“戈登和哈维那两个家伙处理好了吗？”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放置到那边了，东西也是准备好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小丑开心的拍了拍手掌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好戏开始吧。”
短暂的忙碌过后，摄像机再次开启后。
望着摄像头，小丑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真是没想到啊，每天夜里打击犯罪的竟然是一位快要见上帝的老爷子……”
“但很不幸，现在已经是十点了哦~~”
“虽然说，我很不想这样做，但是小丑我啊，可是最有契约精神了。”
桌子上，电脑再次闪烁出哥谭银行的画面。
这一次，足足有两百名尸体被悬挂在天花板上，乌泱泱的一片。
“由于短时间内，我们无法找到那么多模仿者，所以我只能先随机抽取了一些幸运观众，大家凑活看一下吧，相信应该没有人怪我吧。”
“还有，让人有些恼火的是，在我们为哥谭未来奋斗，为哥谭警局奋斗的时候，竟然有人想要拖我们的后腿……”
小丑的话语逐渐冰冷下来，缓缓掏出了自己袖口中的按钮。
“这可是让我很不高兴啊~”
电脑中的画面一转，只见哈维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而在其旁边的则是大剂量的炸药。
“我的老伙计，在这里的感觉怎么样呢要不要向你保护的市民们打个招呼啊？”
小丑的声音从天花板上的扬声器中传出来，但哈维的嘴被一团白布塞住，除了偶尔的呜咽声，根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而小丑，也没打算让哈维说话，而是接着说道：“很遗憾，由于外界有人不断阻止我们的计划，所以我只能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了。”
“蝙蝠侠呢，一开始不愿意为了市民和你们自爆身份呢，这导致了两百多位的市民死亡哟~”
“这就让我很是难办，而且警局那边的部队竟然直接包围了哥谭银行……”
“要不是我有点手段的话，还真玩完了。”
“于是我决定给他们一点教训……”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那么，再见了，哥谭的光明骑士哟~”
“哒！”
黑色的扬声器中传来了小丑按下按钮的声音，于此同时，哈维不知道的是，一旁的炸弹冒起了红光……
此时电脑中的画面再次跳转到了一个废弃工厂前，下一刻。
“砰！！！”
冲天而起的蘑菇云在哥谭的郊区绽放，但有别于市长大楼的那一次，这一次爆炸的烟雾整体是诡异的绿色。
而在哥谭的街道上。
能看到，本来宽广的街道已经被蝙蝠侠的抗议者占据。
反对蝙蝠侠的标语，旗帜……被这些人高高的举起。
本来蝙蝠侠的存在在哥谭就有着一部分反对者，于是在小丑早上刚宣布行动计划时，就有人开始行动，希望可以逼迫蝙蝠侠现身，毕竟从其以往的行动来看，蝙蝠侠的内心还是有道德标准的。
他们有什么错？
小丑的存在早在一个月前就出现了，很明显，警局根本拿其没办法，市长都被送去和耶稣打扑克了。
而身为普通群众的他们更是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小丑说他的目标是蝙蝠侠是真的。
在其中，不是没有人知道这么做是白忙活，但他们没有选择，至少要让蝙蝠侠现身。
不然那一百个幸运观众可能就是自己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想法是一定会存在的。
而以结果来说，至少在小丑引爆炸药前，他们是成功了，仅仅不到三个个小时，韦恩集团的阿福就宣布了身份。
可是在爆炸过后，游行者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甚至可以说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和恼怒。
如果说蝙蝠侠的行为只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的话，那么哈维无疑就是市民心中法律的至高了。
除了小部分被哈维触及到利益的群体，绝大部分市民对于哈维是无条件的信任的。
而后者也确实没有辜负市民的期望，嫉恶如仇，秉公执法……
仅仅不到一年时间，犯罪率就直接下降。
至少，在小丑出现之前，已经很少有人敢在明面上惹事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哥谭。
而在这之前，就不说治安了，单说哥谭警局就常常被暴徒占领，你指望这群警员严格执法？
做梦呢？
对于自家城市什么鸟样，市民们可以说在了解不过了。
正是因为如此，如今街道上的游行者才会如此的不敢置信和恼火。
他们难以置信自己家的光明骑士竟然就这么死了。
更加令人恼火的是小丑会因为警局的行为直接杀死了哈维。
特别是街上的游行者绝大多数都是哈维治理下的获益者。
由奢入简易，由俭入奢难。
让享受了和平时光的他们在回到以前的哥谭……
这些人可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高管和大人物，他们只是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的普通群众。
大人物可以无所谓，但他们可不同，没了哈维的哥谭，你想一个人走夜路都是一种奢望。
这一刻，对未来的绝望和茫然占据了巨大多数的人的内心，而不是局限于街上的游行者。
没有人是傻子，有没有哈维的哥谭完全是两个世界。
在这一刻，满腔的怒火充斥在他们的心中，是对自己的无能？
亦或是对当权者的恼火？
可能都有吧。
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冷静亦或者是发泄怒火。
而很明显，善于玩弄人心的小丑不会让他们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