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试探
午饭的时候。
霍华德才在诺伊斯的呼唤下“醒来”，然后在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接着前往餐厅用餐。
迈步在走廊上，霍华德开始打量四周熟悉的建筑。
虽然这里只是个乡下小村庄，但霍华德居住的城堡却并不敷衍。
毕竟，他的身份不低，类似欧洲中世纪的贵族。
即使是被贬到乡下，待遇比起哥哥姐姐们差了许多。
也还住着城堡，过着贫民梦想中的生活。
来到餐厅，坐上主位。
侍从麻利得为霍华德摆上食物。
看着眼前精致的午餐，霍华德恍惚了一瞬。
‘当初......就是在这一餐上露出了第一个破绽吧......’
原主虽然是个纨绔，但身为贵族，他的用餐礼仪却是标准的。
而当初的霍华德，却像难民一样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一餐，完全没有考虑礼仪方面的事。
当时的霍华德，并不是不知道用餐礼仪。
昏睡了一早上的他，早已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也就是因为如此。
霍华德满心想得，都是从原主记忆里获得的斗气秘典。
把其他事全部都置之度外。
甚至在用完午餐之后，马上耐不住性子，前往院子试着修炼斗气秘典。
超自然力量对当时的霍华德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然而这也为霍华德留下了第二个破绽。
原主从来都不是什么勤快的人，他的天赋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不差。
可他却不爱吃苦，不喜修炼，明明拥有大量资源辅助，到了18岁竟然还只是一个骑士学徒。
这也是他被发配到乡下的原因之一，弱者不配得到眷顾。
优雅的切割肉排，不紧不慢的进食速度。
霍华德的用餐礼仪几乎完美到像是艺术。
不过，这并不是霍华德故意在诺伊斯面前演戏。
霍华德第二世活得比第一世久很多，第三世活得更久。
不管是霍华德第二世天天维持用餐礼仪，还是他第三世为了提升逼格，将这礼仪捡了起来保持了一辈子。
这些都足够霍华德将这礼仪刻入骨子里化为本能。
若是霍华德真想在诺伊斯面前演戏，他反而要将这用餐礼仪稍微收一收，演得笨拙一些。
毕竟原主的用餐礼仪和他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刚学这礼仪没多久的暴发户，和真正有传承的贵族对比一般。
只是堪堪标准，毫无美感。
另外，霍华德之所以不在诺伊斯面前演戏，也是为了对诺伊斯进行一次试探。
他想知道，诺伊斯发现他变得高贵而又神秘，甚至是深不可测之后，会怎么对待他。
是将他当做夺舍重生的强大施法者？还是将他当做神祇的化身？霍华德很期待。
当然，霍华德也有可能会坑了自己。
但他不怕。
因为游戏之主给予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个身体死亡后，他还可以借尸还魂，在其他身体上重新来过。虽然机会只有一次。
不过，不怕死只是原因之一。
霍华德还有不得不试探诺伊斯的理由。
第二世霍华德被诺伊斯发现身份之后，他怂了一辈子直到死亡。
为了保持自己“走了狗屎运的贫民”这个人设，而不是暴露自己“异世界的穿越者”这个身份。
他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炼斗气秘典，在诺伊斯的指导下学习如何成为上位者，并且放弃了一切属于穿越者的软金手指。
比如，在这个世界“发明”火药，“创造”玻璃，等等伟大的事情。
这辈子霍华德却不想这么怂着了。
上辈子他直到中年，才“意外”获得了冥想法和信仰炼神法。
这辈子难道也要熬几十年？
霍华德并不愿意，隐忍太久会抑制自己的发展，还不一定有用。
他更希望能马上大展拳脚，利用金手指不断变强，然后达成自己的目标。
既然不愿意等，那露出破绽就不可避免。
霍华德上辈子没有见过诺伊斯实力的极限，更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
即使他再小心翼翼，没准也会暴露在诺伊斯眼中，显得像一个小丑。
或许他故作神秘，反而能让诺伊斯摸不清他的底细。
用完午餐，霍华德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向暗中观察他的诺伊斯，心中愈发坚定。
必须要赌一把！
若是赌赢了，他或许就能获得诺伊斯作为帮手，加速自己征服世界的速度。
若是赌输了，他也好早死早超生，换个身体将自己隐于暗处，避免自己一直暴露在诺伊斯的目光甚至是施法者组织的目光下。
最重要的是，霍华德并不是没有赌赢的成功率。
霍华德早就在好奇了。
诺伊斯为什么愿意给一个纨绔做管家？
体验人生？给自己找事做？或者他早就选定原主做实验目标了？
霍华德虽然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但他知道诺伊斯绝对是一个理智到极点的人。
否则诺伊斯也不会能忍受原主的坏脾气，从来没有表现出过生气的样子。
霍华德觉得自己只要适时表现出，不破坏他们的实验，甚至是合作的意思。
将会有一定几率获得互不干涉，甚至是获得诺伊斯帮助的结果。
不管是哪一种，都可以让霍华德在一定程度上放开手脚。
若是失败了，还是那句话，早死早超生，换个身体重新来过，以便暗中发展。
霍华德似笑非笑的与诺伊斯对视一秒。
仿佛在说，发现你了。
然后霍华德理所当然地吩咐道：“备马，我要巡视我的领地。”
“是。”诺伊斯没有迟疑地恭敬应道。
......
霍华德驾驭马匹离开城堡，身后跟着两个骑士护卫。
“哒哒哒”
马匹迈步在乡间小路上，阵阵麦香涌入霍华德鼻尖。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霍华德在修炼斗气秘典。
而现在，他自然不会还对练了几十年的斗气秘典感兴趣。
至于霍华德巡视领地的原因。
主要是为了借景回想过去的记忆。
第三世几十年过去，霍华德对这个世界的记忆，特别是有关这个村庄的记忆，早就模糊不清了。
除此之外，霍华德还想顺便“淘一淘宝”，看看这个村子里，有没有适合发展为信徒的人。
反正在游戏系统的辅助下，即使是普通村民，也能为霍华德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