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诡异的梦境
“需要紧张什么？”时凡道：“他说他爸准备买个大学让他读，还赖上我了，说我考去哪个学校，他爸就去那所学校捐一幢楼，要上任何大学都不成问题。”
肖蔷薇道：“还能有这么骚的操作？这小子贼聪明了点。”
“太聪明了，都盯上苏雪梨。”时凡也不知道马大哈脑子哪根筋搭错了，苏雪梨都是他能觊觎的女人吗？
肖蔷薇皱了皱眉头：“苏雪梨也是你叫的吗？他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姑姑，是你的老师，是……”
“是我妈，是我爸，照顾我的衣食住行，还教育我成才，比爸妈做的还要多。”时凡回想起童年的岁月，虽然有过开心，可是破碎的也快。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不管你怎么想，我们是为你好。”
时凡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跟爸爸真的离婚了吗？”
“你说什么呢？”
时凡越想越不对劲，“我为什么会去老宅，那是因为时妙婷转学来我们班了。”
“你胡说什么啊！”肖蔷薇神色大变。
“你这段时间经常跑米国，爸爸与你离婚后，你变成女强人，国内国外两头飞，尤其飞米国最勤快。而且你们是在米国结婚的，离婚应该是在米国！而爸爸说走就走，你要怎么解释呢？”时凡不再是那个随便一诓就相信的小孩：“你跟爸没有离婚，对不对？”
肖蔷薇嘴角抽搐，这小子的脑袋瓜越来越灵活，大约是苏雪梨将他教得很好。
“我去过老宅，发现老宅里面的布局有了新的变化，墙上的全家福没有我，不仅仅是全家福里面没有我，而且相册里面也没有我的照片！妈，你故意将我丢给苏雪梨，将我曾经的生活痕迹抹去，对不对？”
“丢？”肖蔷薇吓一大跳，脸上露出无比严肃的表情：“我能丢了你吗？这些年来，我时刻观察你的状况，让你跟着雪梨姑姑，你应该知道她的厉害。”
天天将他的智商与情商踩在地上摩擦的女人，的确挺厉害的。
时凡脑海里闪过了苏雪梨说的那句还是出现了的话：“为什么要将我丢给苏雪梨养呢？工作忙不是借口，我现在马上要成年了！会独立思考！”
肖蔷薇还想要纠正时凡对苏雪梨的称呼，这个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叹道：“具体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雪梨与你爸知道更多一下，你是我的宝贝儿子，还能害了你吗？”
“我看过家里所有的相集了。我们一家人原来在一起的照片去哪里？还有……什么东西盯上了我？”时凡认为自己除了长相帅一点外，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
高三学生人生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为高考过活。
什么东西会盯上他呢？
时凡快觉得自己有被害妄想症，很想要催眠自己那就是臆想。
手臂上厚厚的石膏，清晰的疼痛感，提醒他在老宅经历的诡异，不仅仅是个梦。
他经历了南路口的三十辆车连环撞击大爆炸，而且昏迷之前，看到近在咫尺的爆炸现场。
按照当初他在出租车上，手腕被卡住的出血量来看，时凡觉得他这条命基本玩完了，而他大难不死，感觉有种无端的诡异。
那种感觉，时凡好像做了一个悠长的手术梦，进行的也并非是普通的手术。
清醒过后，他神奇地活了。
梦与现实现实如果能交织的话，那么高三上学前一天晚上的梦，会不会也是真实发生的呢？
那是一个警示吗？老爸的失踪跟梦有关吗？可是那的确是个梦啊！
肖蔷薇抚上时凡的额头，“儿子，没烧啊，现在已经没事了。”
“妈，实话那么难吗？”时凡内心焦躁，害怕梦境是真的。
“就算我想告诉你真相，也有心无力啊！因为我压根不知道。”肖蔷薇落寞地说：“小凡，说实话，我只想要你平平凡凡安安稳稳的长大，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这样。”
果然有古怪啊！
时凡道：“那……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肖蔷薇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很多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幸福。
正因为如此，时君安没有对肖蔷薇透露太多。
肖蔷薇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说道：“你爸不是普通人。”
“他是蜘蛛侠，还是蝙蝠侠？难道是超级英雄？有双重生活？还是他是属于特别行动组里面的成员，这个世上有妖魔鬼怪，我爸专门对付这种？”时凡脑袋里联想出所有的可能性。
肖蔷薇：“……”儿子的联想能力真够丰富的。
“世上有什么妖魔鬼怪啊？尽胡说。”肖蔷薇道：“从古自今，最可怕的永远是人。人的**有多大，世界就有多扭曲吧。”
不是？肖蔷薇明确地否定了他的狗血联想。
肖蔷薇说：“我只知道，我们隐姓埋名的生活，就是为了躲避一些视线，有人盯上了你爸了，至于你爸身上有什么秘密，我具体也不了解，你也知道，他的嘴巴很严。”
“什么人盯上他呢？”时凡追问。
肖蔷薇：“不知道。”
“妈，你是爸的枕边人吗？怎么对爸一无所知啊？”时凡道。
肖蔷薇道：“就算是夫妻，也要保持神秘感，你爸爸稳重，要说的话自然会对我说，不说的话，我也不会逼他。”
“爸不说则已，一开口就是离婚，还有将我丢给苏雪梨，是爸的意思吗？”时凡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苏雪梨在老爸离开之后出现，而且肖蔷薇对苏雪梨的介绍是叫姑姑。
肖蔷薇点了点头：“你爸带走了你妹是迫不得已，毕竟你是学渣，天赋不如你妹高。他也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普通人生活。”
时凡一头黑线，以前的他在他们眼里面究竟有多糟糕啊？
他只是学习不太好，正常的生活交流技能还是杠杠的，为嘛他们总是将他当作“弱智”看，总否定他呢？
“不要转换话题。”时凡洞悉了肖蔷薇的套路：“苏雪梨跟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雪梨阿姨原来是你爸的未婚妻。”
“什么？！”纳尼？搞什么灰机？
时凡骤然睁大了眼睛，被这个消息给轰得头晕目眩：“苏雪梨跟我爸？还有你……”
原本诡异的恐怖故事，怎么转换成了八点档琼瑶的狗血言情剧啦？
肖蔷薇道：“那只是家族联姻，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对雪梨其实很不公平，毕竟你爸比雪梨大那么多，小时候是一起长大，情同兄妹而已，后来你爸出国留学就遇见了我，我们是爱情。”
时凡皱了皱眉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订娃娃亲的吗？”丝毫不敢想象作为苏雪梨曾经是老爸的未婚妻。
得亏老爸没有娶苏雪梨，否则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过肖蔷薇嫁给时君安，依然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如果被时君安知道时凡臭小子的想法，一定会痛扁他，丢他去街上裸奔！
时凡无端感觉有点庆幸，毕竟如果苏雪梨真要嫁给了时君安，那就没可能有他与时妙婷了。
时凡听出了古怪：“老爸有家族？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啊？是不是身带异能的那种？”
肖蔷薇道：“没有。你跟老爸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有没有异能，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最大的异能大约是我们一家人智商比较高点，除你以外。”
时凡：“……”赤果果地鄙视，有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吗？
时凡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肖蔷薇亲生的，原来看外貌，以为妹妹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自己啊！
时凡再追问下去，肖蔷薇一再二，二再三的摇头，表示对时君安的事不了解不明白不清楚。
这让时凡很怀疑肖蔷薇，要么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要么是真的不知道。
时凡无论用什么逼迫的方法都换来了肖蔷薇的不知道。
最后，马大哈左脸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走了进来。
肖蔷薇似乎很想要结束被时凡逼问的话题，掏出手机，接起电话，笑道：“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公司。”
边捂住了电话，对时凡抱歉地说：“妈公司还有事情要干，你在医院好好养伤，有事给我打电话。”
“妈。”时凡冷着眼盯着肖蔷薇：“电话都没响，哪里有人给你打电话啊？要装着偷溜也不要找这么烂的借口。”
“说什么呢，我的手机是震动。”肖蔷薇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就算被拆穿谎言，也要自然微笑。
时凡的耳力有多惊人，别人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就剩这一个优点：“那我就假装被你骗了吧。”
肖蔷薇：“……”
临走之前，肖蔷薇麻烦马大哈陪时凡长一点时间，但是也不要耽误学业。
马大哈拍着胸脯笑道：“阿姨，放心好了，我一定将时凡当作亲弟弟一样照顾，他可是我的好基友呢。”
“基友？”肖蔷薇耐人寻味地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笑道：“你们还是高中生，还是以学业为重比较好。”
“……”时凡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她的脑子在想什么不健康不道德的东西啊
肖蔷薇离开了病房，将黑着屏的手机放入包内，脸上的笑容逐渐凝落，轻轻叹息，心想：“这个小子越来越不好糊弄！”
老妈什么消息都没透露，就这么走了，时凡还躺在医院胡思乱想，渐渐的怀疑肖蔷薇是不是他妈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不追问那么紧的话，肖蔷薇肯定会留在这里长一点时间，怕会露馅。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不希望时凡卷入麻烦之中。
那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即便聪明如时君安，聪慧如时妙婷……
一想到他们父女二人，肖蔷薇的心口一紧，不行！她就剩下时凡了，只希望他当个平凡安安稳稳的生活。
任何人都不能打她儿子的主意。
马大哈看肖蔷薇走后，愣了三秒钟，笑道：“你妈太开明了，果然是留过洋的人，思想先进。”
“滚开！”时凡脑子里还有一大堆疑惑，肖蔷薇何其聪明呢？她可能了解不多，肯定猜想到一部分，只不过不愿意告诉他罢了。
马大哈问道：“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啊？受伤了，就不用去学校上课，难道不能去学校装b，所以感觉很惆怅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马大哈开始拆买来的精品水果篮：“你不在学校里，我走在校园里都无人问津。”
马大哈为什么喜欢跟着时凡在一块玩呢，因为跟外表瞩目的人在一起，你也会闪闪发亮，受到瞩目的目光。
当然，那是一种错觉，马大哈却喜欢将这种错觉当成自我良好的感觉。
说到底，马大哈喜欢被女生注视的目光。
时凡望着打了石膏的手臂，偏偏受伤的是右手，打趣道：“你想要有人问津还不容易，直接去校园里裸奔一圈，保证能上头条。”
“说的有道理。”马大哈笑道：“小凡，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人傻钱多？裸奔这么损的招都拿来诓我，害我真的要动心。”
时凡跟马大哈鬼扯了两句，“马大哈。”
马大哈吓一大跳：“这么郑重的叫我的名字，感觉怪渗人的，你想干什么，虽然我说我们是好基友，但是我的性取向是女，我还等着成你的姑父呢？”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时凡在苏雪梨的身旁七年，就没见过她被哪个男人打动过，跟男人约会，大多数都是带着他去蹭饭吃，顺道调剂一下人生。
马大哈被小瞧了，不由道：“这么不看好我？好歹我是全省首富的儿子呢，不少名门闺秀都排着队跟我相亲。”
时凡道：“你怎么不去相亲呢？”
“家花哪有野花香呢？”马大哈遗传了马首富的风流基因，向来喜欢他追别人，不喜欢被别人安排着。
时凡懒得搭理他了，看他那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明明是首富的儿子，天天将自己整得像个粗俗的暴发户。
“你爸不是要对外拓展生意吗？”时凡之前听说他家集团要在米国上市：“能不能帮我调查点事情？”
“调查你爸和你妹。”
“你怎么知道？”
马大哈笑道：“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要不怎么说我们是好基友呢？”
“说人话。”时凡沉了沉脸，眼下的他有一种身边的人都有秘密，而且都知道真相，唯独他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就像别人都知道，而当事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别人眼里的白痴。
说实话，这种就像你老婆出轨了，朋友们都知道，而你还被蒙在鼓里，感觉被人看笑话，心情相当相当的糟糕。
马大哈道：“至于那么严肃吗？还不是因为你妹没来上课吗？我还以为她知道你出车祸没来上课。来了这里，觉得你这病房气氛阴阳怪气的，你妹还不见踪影，我就胡乱猜。”
首富的儿子也不是真傻，该通透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
所以，他们两个人能够狼狈为奸玩耍这么多年呢。
主播打了一串字，上面写着：视频是不能乱传，因为消息被封锁，这是车祸太惨重，上面开始追责，所以一些部门想尽办法将消息压下去，免得造成社会群众的恐慌。
马大哈哼哼道：“说了那么一大堆屁话，不就是想要问老子要钱吗？”
他直接转账了一笔钱打发那个主播。
“给我看看。”时凡顾不上害怕了，状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他或许可以从车祸案中稍微找到点线索，视频在手机上播放。随时随地都可以直播。
这个主播呢，前面的内容是说，前段时间，南门街口发生了怪异的灵异事件，说是闹鬼。
毕竟热门主播不好当，才能博人眼球。
这个大胆的主播就想要趁着这股灵异怪风刮起来，
看到直播视频！
时凡脑海里回想起那个不合常理突如其来的梦境——《了不起的新世界》。
搜索了一下，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
就算翻墙去外国的网站搜索，
他问马大哈：“你了解直播频道吗？有没有听过《了不起的新世界》这档节目？”
“什么啊？这名字好霸气！不过我是没听过，要不要我帮你调查一下？感觉应该会很意思，
“有可能，如果是这样，你有门路调查吗？”
“废话，当然没有。”马大哈道：“如果真有这样的节目，肯定隐藏得极深，不会让人调查到蛛丝马迹，除非是国际fbi那种调查员才有可能。”
说的对。
马大哈纳闷道：“我们为什么要讨论国家大事呢？我们只是平凡的高中生，应该味高考焦虑才对。”
时凡原本也焦心于高考，现在不一样，生活发生了变化，冥冥之中，他开始审视自己从过去到现在的生活遭遇。
主播骑着自行车，边骑自行车边开口说话，说什么长夜漫漫啊，无心睡眠的网友们，如果喜欢去挖掘恐怖游戏的话，那么就跟着他的步伐，前往恐怖现场。
前面一大堆废话，时凡不想要看，正准备要快进的时候，时凡瞳孔一缩，视线被角落的画面吸引了视线。
一辆出租车从侧面突然冲了出来，毫无预兆！
没错，那辆车就是时凡乘坐的那一辆，出租车车内具体是什么情况？因为光线太暗，画面太远，状况看得不是很清楚。
下一秒，路口右拐正常行驶的车子开了过来，显然没有想到出租车会冲出来。
那个司机踩刹车很快，但是还是撞上了那辆出租车，只是轻微的撞车尾。
时凡紧紧地皱着眉头，虽然那辆右拐的车子停下来了。
可是，后面的大货车速度很快，没料想到前面的车会突然紧急停车。
大货车用力踩刹车，紧急停车已经来不及了，直接撞上了那辆车，顺道将出租车给冲推了出去，出租车撞上了十字路西面行驶来的车子。
车祸现场是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部分，红绿灯又是正常的，那些车子就像着了魔撞在了一块。
最可怕的是大货车上装的是危险的天然气。
“轰”的一下，大货车自燃爆炸，很多车子受到了波及，连着一块爆炸燃烧起来。
而，出租车则是因为前面被撞离了大货车旁，又被其他车撞击着翻车，所以离危险的大货车远了一些，幸运的免遭第一时间起火爆炸的危险，出租车开始漏油。
主播看到这么恐怖的爆炸现场，整个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十字路口，爆粗口道：“天啊，这是上演《速度与激情》的爆破现场吗？这也太惊险刺激了吧？！”
一时之间，将主意打到了这一次大型的车祸现场上。
主播似乎寻到了商机，脸上露出笑容：“网友们，来来来，我们来数一数这一次车祸废掉了多少车啊？”
时凡见到主播猥琐的笑容，不由皱着眉头。
网友们开始刷频了。
有一个网名叫会飞的乌龟说：“好阔怕啊！这是拍电影吗？如果不是拍电影的话，这大概是我们昆城近十年来最大的交通事故了，主播，别这么不人道啊，快点报警拨打120啊！”
飞天红猪侠道：“我知道那个路口，西边就有一个派出所与一个大型的医院。这么大的动静，警察肯定惊动了。”
路遥知马力道：“车祸有什么好看的，我是来看鬼故事的，怎么来看车祸啊？全世界每天发生那么多车祸，车祸算是人类头号杀手了，有什么新鲜的，没劲！我要看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