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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有时会带来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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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虎对我说:“你应该是很清楚,虽然战局一定会有输赢,但输赢的规则,并不总是活下来的赢得一切,有时候输掉比赛的人,才是赢家。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问李小虎:“为什么?”

       李小虎说:“因为在很多战局中,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输赢的规则都是那些战局之外的人定下的。”

       我问李小虎:“酒局的情况,是不是也和战局一样,输赢规则已经被别人定好。”

       李小虎说:“酒局比战局要复杂的多。我也算是经历了许多酒局,但在经历了这些酒局之后,我只弄清楚了一个规则,一个放之所有酒局皆准的规则。”

       我问李小虎:“什么规则?”

       李小虎笑着说:“当然就是,所有的酒局都一定有输赢,这样一个规则。除了这样一个规则之外,我还真没发现这些酒局还有什么通用的规则。每一个酒局都有自己的输赢规则,而这些输赢规则,只能自己在酒局上去想,若是想不出来,那就很有可能输掉酒局。”

       我对李小虎说:“这酒局也是奇怪,为何规则不能提前说出来,就像是我参加地下黑角斗场一样,有一个负责人,提前把规则说清楚。”

       李小虎说:“因为在酒局中,猜测输赢规则是什么,也是酒局比赛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我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

       李小虎问我:“你明白什么了?”

       我对李小虎说:“就是一些猜测人心的把戏而已。我原本以为,这种猜测人心的事情,是我们衡山派一些女弟子们爱看的那些宫斗小说中才经常会见到的套路,又或者是我们衡山派一些男弟子们爱看的官斗小说中经常会出现的套路。我却没想到,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的酒局之上,也会有这种猜测人心的把戏。”

       李小虎听我这样说完之后,就像是抓到了我的尾巴一样,追问我:“你怎么也知道宫斗小说和官斗小说里的套路?你不是经常说自己从来不读宫斗小说和官斗小说吗?你是不是背地里也偷偷地看这些小说,并且还看上瘾了?若不是如此,你怎会对宫斗小说和官斗小说里的套路如此熟悉?”

       李小虎说完这些,我就像尾巴被踩到了一样,立刻嗷嗷叫着反击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才肯定是看过很多宫斗小说和官斗小说。若不是如此,你怎么会猜我看过这两类小说。”

       李小虎说:“我当然看过。我看过又怎么样?我又不像你一样,经常标榜自己从来不看宫斗小说和官斗小说。我看这两类小说,都是光明正大的,没有藏着掖着。你别回避问题了,你就老实说自己看过就好。”

       我被斗败了,只好灰溜溜地说出实情:“我确实没有亲眼看过宫斗小说和官斗小说,但我听我们衡山派女弟子们讨论过。”

       李小虎问我:“你是怎么听她们讨论的?”

       我继续灰溜溜地说:“还能是怎么听?当然是运起内里偷听。”

       李小虎说:“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猥琐的事情?”

       我连忙解释说:“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一天,我见到我们衡山派几个女弟子聚在一起,神神秘秘地在讨论什么。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偷听她们在谈论什么……”

       李小虎这时突然问:“是不是因为你见到那个谁也是讨论的一员,才决定偷听的。”

       我连忙否认说:“虽然你说的那个谁也是讨论的一员,但我去偷听却不是因为此。我开始就见到你说的那个谁参与了讨论,但当时并没想要偷听的想法。只是突然之间,她们那群人就爆发出了一阵笑声。我顺着这笑声去看她们,她们也看见了我。她们笑得更厉害了,就像是在笑我。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她们为何笑我,但又不敢上前去问。我只好打起了偷听的主意。我先是装作离开,其实是找一堵墙躲了起来,悄悄运起内里,偷听她们在谈论什么。”

       李小虎问我:“你偷听到了什么?可是弄清楚了她们为何会笑?”

       我对李小虎说:“她们聚在一起神神秘秘谈的却是她们最近在看的一本宫斗小说。她们会笑出声来,并且见到我之后会笑得更厉害,是因为她们中间一个人提到书中一个人物和我有些相像。”

       李小虎说:“你既然已经知道原因了,为何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偷听了下去?”

       我对李小虎说:“当然是还想继续听听她们会不会继续提到我或者那个小说的角色,想看看我在她们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形象。这一番偷听下去,虽然没有再听到她们说起我,但我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李小虎自然是问我:“你有什么样的收获?”

       我对李小虎说:“她们谈论最多的,也并不是我们衡山派的哪个弟子和小说中的哪个角色像。她们谈论最多的,却是对剧中某一个人物某一句话,有没有比这句话表面上看起来更多的含义。她们从来都不会认为这句话只有表面的意思,她们都是认定这句话还有背后的含义。她们会讨论,这句话为何会出现背后的含义。”

       李小虎忍不住吐槽说:“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作者这样写了。”

       我对李小虎说:“若是她们这样想,也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么多的讨论。她们在讨论的时候,好像不是在讨论小说里的人和事,而是在讨论真人真事。她们或是认为,这背后的含义是说这句话的人故意不说出,但说这话的人却又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线索,好让听这句话的人自己去猜。她们又或是认为,说这句话的人,虽然内心中一些想法,但自己却原本是不想说出,只是在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流露出了一些内心,让听这句话的人感到话的背后还有含义。”

       李小虎说:“她们讨论的也真是够复杂。”

       我对李小虎说:“这只是她们讨论的开头,她们接下来讨论的更复杂。”

       李小虎说:“他们接下来又讨论了什么?”

       我对李小虎说:“她们又开始讨论,若是这背后的含义是说话之人故意表露出来的,还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若是故意表露出来的,那说这话之人,为何要这样做。他是希望听这话的人领悟出他真实的心意,还是他希望听这话的人领会错他的意思,又或者是说这句话的人,才不管听这话的人是怎么领悟。他这样说,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将来听这话的人若是出了事情,他可以推卸责任。若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说这话的人,为何会有这种真情流露,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深爱着听这话的人,还是因为说这话的人已经不再爱听这话的人。那个听这句话的人,可是听出了背后的含义,可是感受对了这背后的真情。那听这句话的人,是知道了对方深爱着自己,还是误以为对方深爱着自己。那听这句话的人,是明白了对方已经不再爱自己,还是误以为对方不再爱自己了。”

       李小虎说:“她们把事情想的也真复杂。”

       我对李小虎说:“她们也是乐在其中,她们还会打赌谁猜对了,谁猜错了。我也是因为想知道她们谁赌赢了,才继续偷听了下去,并且偷听上瘾了,没有错过她们每一次的讨论。”

       李小虎说:“你难道只是因为想知道谁赌赢了,就继续偷听了下去?虽然你是一个无聊的人,但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也是有些过于无聊了。”

       虽然李小虎看出了破绽,但我绝对不愿意承认,就硬着脖子说:“就是如此,我比你想象的要无聊的多。”

       李小虎却问:“你说她们打赌了,那她们赌的是什么?”

       李小虎算是问到了重点,我只好对李小虎说了实话:“她们打起赌来,要比我们大胆许多,她们约定,谁要是输了,谁就说出自己最喜欢的衡山派男弟子或男老师。”

       李小虎说:“这才是你继续偷听的原因吧。”

       我对李小虎说了实话:“这是我最开始继续偷听的原因,却一直没有等到自己想听到的内容。后来再继续偷听,却也是因为被他们谈话的内容吸引了,想知道她们猜对了没有。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突然发现,这样一种偷听,竟然有利于内力的修炼。在偷听过程中,全部心神集中在她们的对话中,同时还要运起内里,这对内力的修炼很有好处。我甚至怀疑,我内力修炼会如此顺利,都是拜这些偷听的经历所赐。”

       听我这样说完,李小虎脸在抽动。

       李小虎在脸停止抽动之后,才又继续问我:“你又偷听到了什么?”

       我对李小虎说:“当她们追着看的宫斗小说新章节发行之后,她们就会再次聚在一起,说自己猜对了,还是猜错了。猜对的人,并不会特别高兴。这或许是因为她们早就想要输掉,然后说出自己最喜欢的衡山派男弟子。说出来之后,既能让自己享受到吐露出心中隐藏许久秘密的轻松之感,也能让自己的这群好友们为自己想想办法,或许还能借着这群好友们多嘴多舌、又热心肠的特点,让自己的情谊能隐约传达给那位自己喜欢的男弟子那里,让他们之间出现一种朦胧的感觉。”

       李小虎说:“你对她们的心思怎么懂得这么多?难道这都是偷听的功劳?”

       我对李小虎说:“当然是偷听的功劳,她们谈论的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我也就想到,她们的内心想法或许已经和自己最喜欢的小说里那些人物的想法一致了起来。”

       李小虎说:“或许了解一个人的办法,就是去了解这个人读的书。”

       我没有理会李小虎的感受,而是继续说:“比起那些猜对的人,那些猜错的人表现的更为有趣。她们虽然猜错了,并且也接受了自己猜错的事实,履行了赌约,但她们还是为自己为何猜错找了很多原因。”

       李小虎说:“这也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原因。”

       我对李小虎说:“她们为自己猜错找的原因,却与一般人为自己的错误找原因不同。她们当然也会像一般人为自己的错误找原因一样,为自己的猜错找一些客观原因。比如说,她们会说,自己猜错了,是因为自己看错了说这话之人的为人,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而自己之所以没有想到,也是因为作者在之前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更多的时候,她们会认为自己猜错的原因是作者写错了。”

       李小虎说:“虽然自己错了,但却认为自己之所以会错,是别人的原因。这岂不是和一般人为自己的错误找原因是一样的?我们不是经常在考试结束后,听许多人说,虽然自己这道题做错了,但其实自己并没有错,而是出题人弄错了。”

       我对李小虎解释说:“一般人在责备出题人的时候,是不想承认自己能力不足,所以将能力不足的帽子给了出题人。她们在说作者写错了的时候,却不是在将能力不足帽子推给作者。”

       李小虎问我:“那她们为何还要说是作者写错了?”

       我对李小虎继续解释说:“她们在说是作者写错了之后,会讨论作者为何会写错。”

       李小虎说:“这还能有什么原因。在我看来,唯一的原因就只是她们不肯接受自己猜错了而已。”

       我对李小虎说:“她们最开始说作者写错了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不肯接受自己猜错了。但从她们为作者写错找的原因来看,她们是真的认为作者会写错,是有别的原因,作者本人不应受到责备。”

       李小虎说:“她们找了什么原因?”

       我纠正李小虎说:“她们不是在找原因,她们是真的这样认为。她们或是认为,作者在有意的写错,是为了告诉读者一个道理,这道理就是人心难测。她们又或是认为,作者是被迫写错,是因为不想被人举报说把人心写得过于险恶。”

       李小虎说:“她们好像确实不是在欺骗自己,而是真诚地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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