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小心老子踹死你
“虎哥，现在怎么办？这群中学生可都看到我们的脸了！要不要……”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尖下巴，眯眯眼，干瘦干瘦的，活脱脱一个瘦猴，他讲起话来眼神凶残地瞥了一眼坐在地上蜷缩着身躯的孩子。
“你想干嘛？别轻举妄动。几个孩子坏不了事，老大可是叮嘱过我们，在交易之前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你小子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一个在手臂上纹了大白虎的肌肉男人说道。
“嘿嘿嘿，老大什么时候到？我们可在这里等一个钟头了，不是说好3点接线的吗？连个鬼影都没来。还遇到这群中学生，晦气。”尖下巴男子说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又用鞋子踩在唾沫上摩擦了一下地板。
“不知道，老大自有分寸，轮得到你来嘴碎吗？我是你就闭上嘴巴，少说两句，瞧你这怂样。告诉你啊，咱们可是做的大买卖，不是你以前干的那种偷鸡摸狗的小勾当。”虎哥不屑地说道。
“忒，你不也是做小弟的，在我面前嘚瑟什么？你要有本事还在这里把风？真是笑死人了，呵呵呵。”
交易、接线、大买卖？说的什么跟什么呀？坐在地上的几个少年此时因为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着，嘴巴又被透明胶封住，无法走动和语言交流，只能用眼神交流。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正是小洋楼二楼最边上的房间，由于已经没有人居住，房间的地板都是灰尘，玻璃窗上挂满了蜘蛛网。这里以前可能是饭厅，里面布置有餐桌、椅子，还有橱柜，橱柜里还有碗碟、勺子，都是陶瓷制品。房间的四面墙壁上都挂有壁画，均是油画，看起来颇为高雅的样子。
因为等待的时间较长，且制服这五名少年花费了力气，两名陌生男子明显累了，说完话接着坐在椅子上休息，尖下巴男还吃起了少年们带来的食物，这些食物原本是聚会时大家分享的，现在却落入了他的腹中。少年们感到很不愉快，但同时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吃掉，又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嘿，看什么看，吃你们个鸡翅怎么了？现在的小孩一个比一个抠门。再看，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尖下巴男边吃边说，还顺便把骨头吐到地上。他看起来很不注重卫生。
“喂，虎哥，你不吃吗？这个鸡翅火候刚刚好，味道不错。啧啧。”
“不吃。”虎哥双手环抱，端坐着。
“你不吃我吃，我把这些全吃掉，你等下别要我分你啊。”尖下巴男把吃的全放到自己面前接着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这时候突然有一位少年双腿蹭地，同时嘴巴发出“唔唔”的声音。
虎哥斜眼注视着他：“干什么？”
然后少年用绑着的双手指向嘴巴，示意有话要说。虎哥走过去，撕掉他嘴上的透明胶。虎哥动作很粗鲁，透明胶被撕掉的那一刻，少年觉得脸上的皮肤很疼，嘴里发出“嘶”的声音。接着大口地呼吸，一点都顾不得房间里布满了灰尘。
“干什么？”虎哥问。
尖下巴男看到少年有话要说，也看向他：“你别是想动什么坏心思，我告诉你，老子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你要是敢在老子面前耍什么花样，小心老子踹死你。”说罢晃了晃手上的水果刀。
只见少年看向虎哥：“虎哥？”说这话的时候少年小心翼翼地注意虎哥的神情。
“嗯。”虎哥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叔叔你好，我们是二中的学生，本来今天过来这里是举办大食会的，没想到遇到了你们，如果我们出现在这里影响了你们的工作，我代表我的同学向你们道歉。”
“道歉？你要怎么道歉，就这两句话就算道歉啦？”尖下巴男说起话来尖酸刻薄地。
虎哥转过头去用凌厉的眼神盯着他，这眼神有警告的意味，尖下巴男被这锋利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说话。
“叔叔，我们这位女同学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刚刚看到她脸都青了，还冒汗。请问能不能把窗户打开一点点，让新鲜空气进来？”
虎哥又看向坐在地上的一个女孩，只见她面色发青，额头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掉落，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然后他蹲下用手探了探女孩的额头，没发烧。
“八成是吓的吧？你小子莫不是在外面有同伴？”尖下巴男又吃了起来，这次吃的是烤香肠。
“叔叔你误会了，我们就只有五个人，全在这里了。这个房子看起来很久没人住，空气不流畅，女孩子最怕这种环境了。”少年用谦卑的语气说：“况且我们五个人都被绑着，也出不去，我就算想逃走也没有机会不是？”
虎哥走到窗边，想推开窗门，结果窗门没动。再看一下窗户，原来是窗框都已经生锈了，于是使劲再推一下，窗门发出刺耳的声音。终于开出一个小缝来。
虎哥透过小缝往外看，走廊里没有人，也无法看到楼下的情况。
“谢谢叔叔。”少年说。
虎哥听到少年的声音拿起原来的透明胶纸重新贴到他的嘴上，然后回头餐桌旁的椅子上端坐好。他端坐的姿势好像受过专业的训练，不仅腰挺得直直的，而且一动不动。
女同学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少年，但此时少年已经再次陷入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