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03在没有把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好前情别扯别的
我记得小时候自己对乐器就不太感冒。但是好像对音乐挺感兴趣的。小学时候的音乐教室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种木质的条凳,一把凳子能坐两个小朋友。我不清楚这种带靠背的椅子具体应当叫什么名称,但好像仅在小学的音乐教室和天津的教堂里见过类似的。这种长凳靠背会连着一个小横板,而这块小横板也成了后一排同学用来放音乐教材的桌子(好像教堂的座位后面接出来一块是用来让人跪祷的)。
小学时候的音乐教材与其他的课本也截然不同。其他科目的教材一般都是32开的厚厚一本书,而音乐教材则是16开本薄薄的小册子。音乐老师衣着入时,但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还教过我爸,想来这之间间隔了二十多年,也算是新奇的事了。
我至今还能想起那个小教室里墙上挂着的贝多芬像,和靠窗边上的一台极小的原木色钢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教室位置处于学校主楼西侧的小平房里,或是由于音乐这门课本就被当时的教学观念所边缘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句口号而已,像体育美术音乐还是需要为数学语文这种主科让路的——我们的音乐课经常是被安排在下午,或者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上。现在回想起来,仍能记起西照的阳光透过绿色木质窗框分割而成的小块玻璃斜斜地射入教室,在尘土与粉笔灰的反射下,丁达尔现象使得阳光有了形体,如图一条条由天堂抛下来的光柱一般,妄图救赎这一张张稚嫩的面孔。同学们随着钢琴声咿呀哼唱,我睡眼惺忪如常。这光景如此近,却又那么远。如此真切,却又那么荒诞。